8
清晨新鲜的花草香气扑面而来，左炀上班不久，姜黎就迎着朝阳“逃”出来了。
原因是她那唯一的闺蜜许雅园告诉她，她妈住院了，因为胆结石做手术。
姜黎连忙打电话给她妈妈确认。
“哎呀，你工作忙，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小手术而已……”
“你等着，妈，我就过来，医院？”
“医院。”
姜黎一听，医院吗？
那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她大声呼救，骗邻居说自己不小心被反锁在家，让他报了门口贴的开锁小广告上的电话。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姜黎估摸着左炀正在忙，还没来得及看客厅的监控。
医院直奔12楼普外科，数着病房号找过去。
她妈妈手术昨天就已经做完了，现在正在吊水。
实习的小护士看着她妈妈的小血管有些紧张，她妈妈还在安慰对方。
“没事儿，你只管戳……”
“妈，你怎么住院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讲？”
姜黎妈妈笑眯眯的回头：“哎呀，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啦，你看，这不精神抖擞嘛，就是割了一小块肉而已。”
“那是你的胆！还一小块肉！”姜黎无奈道。
姜黎陪了妈妈一会儿，以有事为由出了病房。
为了不让左炀担心，她决定去他科室找他。
所幸去护士站一打听，就得知左炀在神外科。
神外离普外不远，就在14楼，所以临科室的医生普外护士还算熟。
姜黎刚一出电梯，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把3床的口服药给我一下。”
“左医生！5床昨晚来了一个病人，自述前额以及两侧颞部头痛，夜间或晨起时低头、咳嗽头痛会加剧，头痛剧烈时伴有呕吐，疑似颅内压增高，刚又呕了一次，呕吐呈喷射状，你快去看看！”
“林医生呢？这不是他的病人？”
“林医生开会去了。”
“给我看下他的病历。”
“在这里。”
“氧气上了没有？”
“上了，绝对卧床，床头抬高了30°。”
“嗯，我去看看。”
姜黎第一次看见穿着白大褂，淡定从容随着护士走在病区的左炀。
举手投足间，自信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医院烧得太高，没看清……
嗯？他是神外科医生？
那为什么那天他会在门诊给她看病？
姜黎后知后觉，医院的人，不太明白这样到底对不对劲。
这边姜黎正站在拐角发呆，那边左炀已经出了病房。
她刚想过去打招呼，就看见左炀看了一眼手机，对护士说了什么，就急匆匆走向电梯。
那神情……
姜黎心中一动，眼前慌乱的左炀居然和多年前追下楼的他开始慢慢重叠。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此时的左炀已经没有了方才处理病情的冷静，眼角竟开始微红，如同一只困兽。
“左炀！”
姜黎忍不住叫住了他。
9
她还是走了！
这是左炀看见监控的第一反应。
他心中冒出一阵恐慌，像所有丢失小孩的家长一样，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找。
“怎么了？哪个床抢救吗？”左炀的异样引起了护士长的注意。
所有医务人员都紧张的站起来望向他。
他像是没有听到，毫无反应。
突然，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响起。
“左炀！”
他停下了脚步，也终于找回来一点理智。
“没事，护士长，私事。”
“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能在病区乱跑。”
左炀歉意的点点头，快步走向姜黎。
“你怎么了？左炀。”姜黎有些担心。
左炀一把抓住她手腕：“跟我走。”
姜黎被大家看得有些尴尬，默默的被左炀拉去了医生休息室。
此时值班的医生都在办公室忙，休息室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去，左炀就把门反锁。
姜黎看着他开始解白大褂的扣子，心中七上八下：“左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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