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跃华
一
毕业后参加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能把从小学到中学学过的所有诗歌及绝大部分文言文背诵出来，并且知道在哪一年级哪一册，有否插图，包括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生字词。这点记性，前些年基本上还可以自诩；现在已经被时间风化得差不多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上小学五年级，第九册语文，记得在摊开课本的左边，是一首七律《长征》，“逶迤”这个词，我第一次遇见。教语文的老师说，逶迤，就是弯弯曲曲的样子。“五岭逶迤腾细浪”，我想象那些山歪来拐去。但为什么像细浪呢？老师说，因为“红军不怕”呀，所以后面的乌蒙山也不过是“泥巴丸子”。我不大懂。还不懂的是，那“五岭”是什么岭，在哪里？
那时读完五年级便是高小毕业，小考到初中，初一语文的前面课文里有一篇《老山界》，讲的也是红军故事。老山界在哪？好像老师也没强调，至少我没什么印象。长大后接触到一些乡土书籍，才明白“五岭”“老山界”就在我的身边！我单知道《桂林山水》这篇课文所讲的内容在我们附近，却晓不得大无畏的红军，竟然，就是从我的家乡全州走过的。
这个地理和历史上的吃惊，让我开始以“恶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