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西街
——桂林四日游之二
文/石清华
早餐后七点去看桂林城徽——象山。象山位于漓江西岸，低矮秀气的小山因如大象饮水于漓江而得名。
象山公园是国家5A级景区，是世界旅游组织推荐的旅游景点。入口处的宣传栏作了简明扼要的介绍。桂林位于广西东北部，地处亚热带，气候温和，年平均气温19℃。桂林市区面积约五十平方公里，人口约五十万。桂林地区属岩溶地貌，地质研究表明：大约在三亿多年前，桂林原是一片汪洋大海，由于地壳的不断运动，终于形成了神姿仙态的峰林，幽深瑰丽的溶洞，神秘莫测的地下河。这些特殊的地貌与气象万千的漓江以及周围美丽迷人的田园风光融为一体，形成了驰名中外的“山青、水秀、洞奇、石美”的桂林山水，且有了“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美誉。这里是桂林山水的代表，被选为城徽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去游象山公园，爬山走路是必然的，所以下车只穿了单衣。刚下车还可，可下车后既不爬山，也不走路，运动量减少，有阵阵凉意袭来，除了应老婆要求照相外，便不断地运动。先从入口处高大的树下转圈。在粗大的树蔸下转来转去，看树蔸上不到两米处，分出许多粗细相当的树干，仰望上部的树冠隐天蔽日，但不知主干是谁。也不知这是什么树，求问清洁工，说是榕树，旋即想到邓丽君《榕树下》的妙曼。不知是谁说的“地面一棵树，上面一片林”等涌现在脑海，今日得见，才把它们联接起来。在大家热心摄影留念之际，我已花近一小时，几乎转完了公园的每一个角落，已有足够的热量与阳光对接，保证身体的正常运转。
九点五十分钟，到荔浦县马岭镇侗族人居住的马岭鼓寨。在进门不远处，高大的塔式寨门跃入眼帘，同时听到少数民族女人清脆、高亢的歌声，至于唱的是什么，也没听清楚，大约也没必要听清楚吧。
十点半钟进入寨门，侗族女导游带游客沿景点边走边讲解。寨门内不远处是两面能敲的银色大鼓。据说侗族人一生只敲两次鼓，一次是出生时敲，二次是逝世时敲。寨子里的人只要一听到鼓声，知道发生了大事件，即迅速集中在寨子中心，举行相应的活动。顺着仿造的古山寨的文化长廊而上，照片上原山寨没有现在的新山寨漂亮，显得有些破旧，但可看出先民们团结一致、共同对外的意识。尽管如此，难免给现代人以封闭之感。三十多岁、小巧玲珑的女导游一路讲解一路说笑。印象最深的一是侗族人“重女轻男”。寨子里要是生了个女孩，家里会放很大的鞭炮，寨子里的人都来吃喜酒，庆贺家里添了个“赚钱货”。要是生了个男孩，家里会一声不响，全家人闷在屋子里叹气：“唉，生了个赔钱货。”二是孩子放养。“听说你们汉族人把小孩子称小祖宗。小孩子出生，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我们侗族人只有老祖宗，不论什么人都尊重老人。谁家的老人长寿，说明其子孙孝敬老人，会受到其他人的尊敬。我们寨子里现存最长寿的老人一百一十二岁。”说完指指长廊里的图画：“请大家看看，她头发基本是黑的，不像你们汉族人，五十几岁已经头发花白。主要是与我们生活环境好、长期使用银器有关。”三是好处众多。导游把游客集中在山寨边向阳的吊脚楼里，讲述银器的众多好处。她随意叫了位愿意配合的游客，给其刮痧。一边刮痧一边叙说其好处。在听者看来，银器简直成了包医百病、长生不老的神器。我猜想，接下来大约是要卖银器之类的物品。结果在银器市场的八号柜台，我们团的五十几人，在此看买银器一小时。趁此机会，我把仿制的山寨每一处都看了个遍。
下午近一点钟时，在高田镇月亮山下的聚月楼午餐。在餐厅望西边的月亮山，那山峰下的半月形洞窿，明显是人造的。从现在修建隧道的技术看，造这样一个半月形山洞是轻而易举的事。时下人们观赏的不少人文景观，大约都是现代化的“山寨版”。其实也无妨，并未减少山水之美、影响游客之乐。
下午两点钟，游览金水岩溶洞。早就听说桂林的喀斯特地貌盛产溶洞。今天在洞中观看一会儿，石笋、石鼓、石钟乳等统统黑不溜秋的，可见该景点开放的时间之长，观赏的游客之多。在狭小、低矮的洞中，觉得很闷热。游客们凭经验判断：进洞低温，得带上夹衣。结果所带夹衣全没有出场的机会。整个溶洞，不论哪个方面，都不能与张家界的黄龙洞相比。不过，上山入洞，胜似闲庭信步，比坐在家里打牌好玩得多。
下午四点钟到漓江坐仿制的竹筏游漓江。车到江边，难免叫生长在江河湖泊中的人们失望。看宽度不如松东河，看深度不如洈水河，更别说“惊涛拍岸”的长江了。乘坐竹筏慢游，捞起江中的水草，在斜阳下翠绿闪亮。而这种水草只能在水质很好的条件下才能生长。行在江面，江底的水草、石块、游鱼，清晰可见。浅处八十厘米、深处一般一百五十厘米吧，最深处是多少，不知道。不过，荡桨漓江、濯足碧水、眺望青山、仰观蓝天，是人生难得的机会，值得长久回味。
暮霭将至，已回阳朔县城，找了个不起眼的餐馆，酒酣耳热之际，与几个朋友沿笔立的街道边，去逛西街夜市。
过三条街道交叉的绿灯，陡峭的山脚下，街道稍稍加宽，灯光越来越亮，行人越来越多，叫卖声越来越响。比楼房高得多的小山边的三层楼房房顶，“三金西瓜霜”闪亮的招牌，把三面的灯光捣鼓得更亮，集中指向西边那人头攒动的夜市。
右行西向，糕点、饮料、小吃店，花披巾、牛角梳、银玉器，相互交错、连绵不断。偶在拐弯处，有身著花衣裳的年轻男女，抬着类似打夯的工具，唱着粗犷、高亢的歌儿，在石舀里打出香喷喷的糕点，只要闻一闻就会把你粘上，不吃个饱，至少也会尝一尝。夜市向两旁生出的丫杈，是克隆的小夜市，也会逐渐长大。
香甜的食物，叫人馋涎欲滴；玲珑的器皿，令人爱不释手；往来的过客，惹你目不睱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来往往、说说笑笑，弄得满街彩灯闪烁、街后的小山乐弯了腰。
夜市尽头、山岩阻隔、回头左行。左右对称、如出一辙，先前看不足，此时可补充。正搜寻未看处，街中心有几个身着戎装的武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给夜游的客人提供了安全保障。
“大哥，请尝一口三花酒，免费的。”头戴银色头饰的壮族姑娘将一小杯飘香的酒递到你面前，不论你是否喝酒，都会心情激动、把酒临街、目盯靓女。就算你滴酒不沾，也会带回去给亲友尝尝。“大姐，这披巾能遮阳避风，保你美颜永驻，您试试看，不论以什么方式披上，站在哪个角度看都让您满意。”就凭这温柔、热情，况且还实用，不买才是傻子。
夜市一去一回，免费就快尝个饱，提了大包小袋，让亲友也尝尝这美味吧。
疲倦的身子一挨上床，没来得及回味一天的快乐即进入了梦乡。
（年10月24日）
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