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们,下面我开始讲医托了,每个普通家庭,有了得大病的人,情况都差不多,看到亲人受着病痛的折磨,也是感同身受,心急如焚,恨不得替亲人受着。可就是有那样的人,昧着良心,来坑病人家的钱不说,更是把有病人的家庭往火坑里推,真是雪上加霜。你说这医托可恨不可恨,犹如那人贩子,让人恨不得割了他们的肉,去喂蛆虫,放了他们的血去饮蝗蝇。又有老话说:关心则乱。病人家属此刻的心智混乱,总想着只要能让病人康复,或者让病人病痛减轻,让干什么都愿意。
医院的门口有各种发广告的,整版报纸说的都是说专家治好癌症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和二姐到了门诊二楼还是三楼的肝胆外科,诊室破还乱,诊室的专家是个男的,正和一对夫妇吵吵闹闹,那对夫妇应该是病人家属。专家说他们拿来的病人拍的片子不清亮,让病人再拍一个,家属说这是拍的最好的了,问专家:是你看不清还是你不会看,你说的容易,拍个片儿几百上千的,拿来了你还是会说看不清。诊室里还有一些像我们这样的人。吵闹结束后那一对夫妇走了,轮到我们的时候,那专家拿着父亲做检查的片子说:哎,这片子就不一样,一看就拍的清亮。然后说是最好带病人过来看一下,做一个什么手术的记不得了。我们问手术的结果,专家说,做了就有好处,是什么结果,谁也不能保证。我和二姐从诊室出来,心想这次是白来了,没有办法呀。
我们下楼到了路边的专家介绍的相框前面,看看还有没可以再去找的专家,我顺手指着其中一位,说:“这不就是我们刚看的那个吗!”,二姐点点头。这时,我们的旁边站着两个人,四十多岁,像是夫妇,男的搀着女的,女的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们看了我们一会儿,开始说话了。男的说:“你们是来找某某专家的吗?”他说的就是我刚才指的那个医生。我说是。那男的又说:“我们也是来找他的。”真是同病相怜啊!我主动问:“你们什么病啊,现在是什么情况?”男人说他妻子得了癌症,还开了刀。说着撩起那女的上衣,右上腹一道明显的疤痕。我问:“你们现在怎么治疗的,我们的情况差不多。”那男的继续说:“我们也是找的这个专家,做完手术后效果一直不好,后来有人介绍了一家东方肝病研究所,是专门看这病的,在那拿的中药,能维持,我们吃那中药两年了,你看就是现在这样。”我看那女的虽然有病,但能维持到这样,已属大幸。我和二姐忽然之间看到了希望,就问那男的那个东方肝病研究所在哪。男的很是热心,医院的这个小门出去,在马路的对面有公交车,最后怕我们找不到,就对那女的说:“你在这等我,我给他们送车上。”那极度的热心肠,让我很感动。
我心里想,还是这次运气好些,遇到好人了,我给他们跪下的心都有了。
等到了那个公交车站,等车的人不多,一个中年妇女在那站着。送我们那个男的上去和那中年妇女撘话:“你是不是去某某站的?”那中年妇女说:“我正好去那里,我可以给他们带过去。”那男的又交代中年妇女说:“他们不认路,你一定要把他们送到地方。”说完那男的走了。
等我们上了公交,我想起来,这中年妇女和那男的怎么是一个口音,他们的穿着大致差不多,是乡下人的打扮(这是真事儿,不是故意对乡下人不敬,我自己也是农村人),这中年妇女怎么就正好去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心里激凌了一下,我们肯定是碰到医托了。
我小声地对二姐说,我们碰到医托了。二姐的反应有点过激,她竟然大声说:“你说啥,咱碰到医托了。”二姐的话,那中年妇女肯定听到了,一是她坐得离我们不远,二是她应该在注意着我们。我现在的心里,除了想去看看这个肝病研究所是不是真的能治病,还想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肝病研究所在我们下车的对面,那中年妇女本来想要送我们过去的,但她说了一句,你们去吧,医院,我还有事不去了。我想这是我看穿了她们的安排,她不好意思再陪我们了。
这家研究所不大,两层楼,也属于很破的那种。进了研究所的门,在门左侧有一排椅子,椅子上坐着几个妇女。看着我们的到来,她们开始聊了起来。其中一个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来拿药的,我们都在这等两天了。我保持着警惕心,注意她们的衣着和口音,和带我们来的那个中年妇女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医院的那对动了手术的夫妇的打扮和口音是一样的,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想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可是二姐把我说的话忘记了,说:拿药还要排队,我们今天能拿到药吗。对二姐我没有再次提醒,有她的配合,这些医托会表演得更加精彩。
和我们说话的那个妇女也是表现出了热心肠,把我们送到二楼的专家室,说让我进去先等一会,正有人在那看病。
专家还是一个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拿着一张片子在看。来看病的人也是病人家属,也是一个中年妇女,也是乡下人的打扮,也是和她们一样的口音。这个妇女好像是才到这一样,就是说是我们来了,她才先过来的,下面开始她的表演。
这个妇女开始陈述,说她的父亲一开始是得了胆结石,后来去做手术,手术后病情恶化,医院都去了,该跑的路也都跑了,最后打听到了这个肝病研究所,用研究所的中药来治疗父亲的病,维持两年多了,一个月的药费三千左右,这次又是过来拿药的,已经在这排队等了两天,个中的语气和表情,都会让不明真相的病人家属信以为真。
二姐就信了。
二姐开始和这个妇女交谈起来,无非就是问问那个妇女是怎么给她父亲治病的过程以及现在用药维持的效果。那个妇女更是言无不尽,都是说的不容易,最后找到里这才算好了,也是说只要病人能得到维持就行了,也不求多好多好,说的这些,也都是我们想听的。
专家也时不时的说几句,那个妇女看完了还是没有走。专家让我们把病人的资料给他看看,我给了他父亲的片子。专家说了一大堆,我也没记住。最后说到了用药。专家说具体用药,他会给药房说一下,让我们去拿药。
她们排队两天还没拿到药,我们来了就能拿到,这就是医托了。
到一楼拿药,我时刻保持警惕,我在想怎么离开这里,他们会不会有让我们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做法。拿药的地方和进来的门挨着,屋里头只有一个女的,看相貌年轻一些。这女先问我们带了多少钱。我去,这是要掏空我们啊。我赶在二姐前说话:“今天只是过来问问,没带多少钱,我问一下你们这的药多少钱一个疗程啊?”这女的居然来了句:“要看你们带多少钱。”我说:“身上只有块钱了。”这女的说:“那你们先拿的药吧。”我说:“那我剩下20块钱也不够路费呀!我们回去明天再过来。”二姐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我拉着二姐走出这个研究所,他们并没有为难我们。
上了公交车,我对二姐说:“我们碰到医托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对他们怎么还那么相信呢?”二姐说:“我看她们不会那么坏吧,骗病人的钱。”
这次寻医,幸亏我多长个心眼儿,要不就上当了。前些日子,我同事带他母亲出去看病,就被骗了几千块钱。
各位亲们,你们看这骗局,环环相扣,防不胜防,骗子们人性泯灭,丧尽天良,专挑我们有伤口的地方撒盐,你说可恨不。
最后给各位亲们说,尽孝要尽早,尽孝要尽心,尽孝要尽力,尽孝要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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